第117章 尾随者
第117章 尾随者
曾庆红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快20年了，你从青海商业厅的副厅长，到10年后的青海省省长，再到13年后的青海省委书记，可谓光宗耀祖啦。”
赵乐际躬身说道：“奴才就是主人的一枚棋子，放到哪里都是主人的恩赐，并不是奴才有多优秀。”
曾庆红：“希望你能始终保持这个觉悟，任何时候都不要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情来，否则......哼哼！”
赵乐际急忙再次躬身说道：“奴才不敢！”
曾庆红：“让你担任陕西省委书记，是为了让你与习近平拉近关系。别看你到陕西的时间不长，但习近平显然是初步认可了你，还需要再进一步，当然，认主就不必了。”
赵乐际：“奴才领命！奴才都是按主人的意思去做的。奴才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曾庆红：“那就别问。”
赵乐际：“是！”
曾庆红：“乐际，你推荐的李希可靠吗？”
赵乐际：“回主子，奴才能够得到习近平的认可，也有李希的功劳。至于说他是否完全可靠，奴才现在还说不好，毕竟奴才跟他接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仅从接触的这段时间来观察判断，奴才认为，李希还是有进一步争取的空间的。”
“他用来贿赂奴才的古董、文物和珍品等，累积起来，最少也值三亿。”
曾庆红：“陕西的官果然个个都是亿万富翁，出手就是三个亿，还真是豪横。”
“04年他到党校进修的时候，我就关注过此人。既然你认为他有潜力，那就常找他谈谈话，多给他创造机会，从多个方面试探一番后再做打算。”
“当然，你也可以趁机多捞一点儿。”
赵乐际：“是，主人，奴才领命！奴才的都是主人的，奴才只是替主人保管。”
曾庆红突然脸色一沉，说道：“乐际，你向中组部提出申请，把你的弟弟调出陕西，是担心我也会让他认我为主吧？”
赵乐际立刻跪下，说道：“主人，不是的！奴才为了避免他人拿奴才的弟弟做文章，坏了主人的谋划，同时也是为了避嫌和给组织上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才做此选择。”
“奴才私自认为，这件事情不宜惊动主人，便没有向主人请示，还请主人责罚。”
这一次，曾庆红没有让赵乐际起身，赵乐际只好继续跪着。
曾庆红阴阳怪气地说道：“给组织上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你是担心自己今后的仕途会出现变故，以为我以后就无能为力、帮不上你了吧？”
赵乐际急忙叩首，说道：“主人，奴才万不敢这么想！主人无论有没有职位，都不会影响到主人的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和决胜千里，更不会影响主人在奴才心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曾庆红：“算你还没有糊涂。”
“两会期间，你为什麽没有主动来见我？”
赵乐际：“主人，不是奴才不想见主人，而是奴才没有得到主人的召唤，不敢贸然来见主人，生怕坏了规矩，更怕被有心人发现了。”
曾庆红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这次来北京所为何事？”
赵乐际：“回主人的话，是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给奴才的通知，说吴邦国委员长明天上午要见奴才，并没有其他的说明。”
曾庆红：“吴邦国？要单独见你？你来京，在中央办公厅报备了吗？”
赵乐际：“回主人，令主任也亲自给奴才打了电话。奴才出行前，已经将航班号和住址等信息告知了中央办公厅和人大常委会办公厅。”
“奴才只是没想到，下了飞机就被主人派人接到了这里。”
曾庆红紧蹙着眉头，心里嘀咕道：“吴邦国和令计划......难道是江泽民要见赵乐际？”
想到这里，曾庆红说道：“乐际，不管谁找你，都要记住，不要轻易承诺任何事情，比如去直辖市担任市委书记或去其他部位任职等。”
“按照我的计划，将安排你接替李源潮出任下一任的中组部部长，这个岗位有多重要，我不相信你不清楚。”
“你如果将来还想升得更高，中组部部长的位置必须拿下！”
“你在地方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完全有资格到中央工作。”
“地方工作的危险性还是很大的，万一出现一个重大的安全生产事故或其他重大的社会事件，都有可能葬送你的前程。”
赵乐际：“奴才一切都听凭主人的安排！明天，奴才绝不会给任何人明确的承诺。”
曾庆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乐际，现在恭喜你，通过了我的最终考验。起来吧。”
赵乐际起身前，给曾庆红又磕了一个头，喜极而泣地说道：“谢谢主人！”
曾庆红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你上来吧。”
没等多长的时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位发际线败退明显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与赵乐际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进门后，对曾庆红毕恭毕敬地说道：“主人。”
然后又对赵乐际说道：“赵书记。”
眼泪把擦的赵乐际看到进来的中年人时，不禁一怔。他没想到，来人会是中共中央党校的副校长石泰峰。
曾庆红对赵乐际说道：“乐际，你对石校长应该不陌生吧？”
赵乐际颔首，道：“是的，主人，奴才跟石校长很熟。”
曾庆红：“乐际，以后，泰峰就是你的联络人。你我直接见面不方便，除了我安排的其他人偶尔会与你联系外，泰峰就是你今后的直接领导，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的就告诉他，他的话就是转达我的话，听清楚了没有？”
赵乐际颔首，道：“是，主人，奴才听清楚了。”
赵乐际明白，石泰峰就算职位不如他高，但是在培养中共高级领导干部为己任的中央党校里担任副校长，就算职务比他高的官员见到他，也照样得给予足够的尊重。
曾庆红把联络点设在中央党校确实很隐蔽，就算其他帮派的眼线再多，也很难从中央党校这里发现端倪。毕竟，进出中央党校的官员，都是全国各地以及中央各部门的各级官员，什么帮派背景的都有。
就算是没有在党校学习任务的官员来党校见老师，也是人之常情，很少有人会把这种拜访跟帮派山头扯上关系。
中共中央党校是中共的脸面，也是最容易被忽视掉的盲区。
赵乐际以前，多是通过曾庆红身边的秘书得到主人的命令，今天曾庆红能够给他指定联络人，说明他确实已经通过了考验，得到了曾庆红完全的信任。
曾庆红到底是多少党政大员的主人，赵乐际并不清楚。曾庆红也是绝不允许奴才之间私下交易、通气和串联的。
当然，大多数的奴才和奴才之间都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
赵乐际就从来没有想过石泰峰也是自己主人的奴才。
赵乐际更没有想到，曾庆红这个王八蛋竟然考验了他整整18年，但这也意味着他在曾庆红心中的价值不菲，未来必被重用。
与赵乐际一样，石泰峰也是曾庆红于1989年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时收服的奴才，那个时候的石泰峰还只是中共中央党校法学教研室的一名普通教师。
与赵乐际不同的是，如今的石泰峰掌握着认曾庆红为主人的大部分省部级党政官员，这也意味着曾庆红绝不会放任他做到更高的职位。
曾庆红对赵乐际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该走了。”
赵乐际躬身说道：“是，主人。”
赵乐际离开后，石泰峰说道：“主人，郭声琨和陈文清都是明天到。陈文清是中午，郭声琨是下午。您要召见他二人麽？”
曾庆红淡淡地说道：“陈文清已经得到了习近平的信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明天习近平下午去党校，就让郭声琨也去党校，以偶遇的方式见一下习近平吧。这件事你负责安排。”
石泰峰：“是，主人。”
曾庆红：“让郭声琨明晚来这里，具体时间我会让人通知你。”
石泰峰躬身说道：“是，主人！另外，陈文清说他很想见到主人。奴才想，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要跟主人说。”
曾庆红：“他级别太低了，万一被老江和习近平的人发现他来见我，就不合适了。他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你告诉我。”
石泰峰：“是，主人。主人一直在暗中帮助习近平，为什么又不让他知道？奴才能感觉到，他对主人您的戒心很大。”
曾庆红：“不该你问的别问。”
石泰峰：“是，主人。”
石泰峰根本就想不到，曾庆红要让外界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石泰峰：“主人，马兴瑞给了栗战书2000万和10公斤黄金，想通过栗战书结交习近平这件事情，奴才不知他们是否已经跟主人请示过了？”
曾庆红：“是我让马兴瑞这么做的，栗战书那面我已经有了交代。”
“对了，告诉孟建柱和李源潮，今后只要没有其他的通知，让他们尽量满足习近平的要求。”
石泰峰：“是，主人。另外，马振川和傅政华那边是让孟建柱通知，还是由奴才这边通知。”
曾庆红：“公安系统的都交给孟建柱去负责，如果马振川和傅政华问起，你就把我的意见告诉他们。”
石泰峰：“是，主人。”
“主人，奴才担心李源潮如果明显遵照习近平的意思办事，会不会引起胡锦涛等人的怀疑？奴才可是听说胡锦涛最近很是张狂？”
曾庆红冷笑道：“虚张声势而已，他掀不起什麽大浪。”
习近平本来就是主管组织工作的政治局常委，就算组织部长听他的指示办事，按照下级服从上级的组织原则，别人也说不出什麽。
曲家四合院。
晚上在餐厅里就餐的人，此时除了穆双芸不在这里，其他人都在。
除了怡凰和怡然已经入睡，其他人都在正厅里席地打坐。如今的这些人，个个呼吸绵长却又若有若无，连此前不谙打坐真谛的李思琪与李元婧都是如此。
今晚，曲肃吃了11片龙肉，是所有人当中吃得最多的，萧远和曲宣吃了9片，并列第二。除了两个小孩子外，李思琪与李元婧吃的最少，都是5片。
穆双芸离开前让所有人修炼呼吸吐纳和冥想至天明，然后明天的早餐依然是龙肉。
从周三开始，只有每天晚餐才可以吃龙肉。
如果是去四重天或五重天修炼，则没有限制。
此时的穆双芸已经身在美国波士顿，与曲不挠、曲宽和温蕴涵在一起，曲不挠与曲宽正在品尝着龙肉。
曲宽已经彻底吸收了破境丹，被穆双芸从海底将他与曲不挠一起带回了波士顿的住处。
温蕴涵与三个孩子早晨已经吃过了龙肉。温蕴涵吃了100克，三个孩子因为还要去上学，所以曲玥曈只吃了40克，而穆曲君龙和曲君麟每人只吃了20克。
此时，曲不挠与曲宽已经吃过了一块龙肉。
曲宽惊讶过后，问穆双芸：“奶奶，就算我们不修炼，是不是只要天天有龙肉吃，也能水到渠成地晋级化虚境？”
穆双芸呵呵笑道：“你想的美！如果是个普通人，常吃龙肉，或许能做到力大无穷，且可以长寿数百岁，但还是会死。当然，或能做到一直到死，容颜都不会太衰老，仅此而已。”
“得不到足够的神性物质，光靠龙肉可无法让人晋级进境，终生最多也不会超脱意气境，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宗师境。”
“对于人类来说，能否成神成魔，取决于自身神性物质的多少，修炼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让灵魂获得足够的神性物质。”
曲宽：“奶奶，何为神性物质？”
穆双芸：“还是让蕴涵来解释这个问题吧。”
曲宽和曲不挠还以为是穆双芸提前给了温蕴涵答案，也没多想，二人不知道穆双芸的目的，是为了验证温蕴涵是不是获得了她完整的记忆。
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温蕴涵答疑的时间。
几乎就在温蕴涵给曲不挠和曲宽答疑的时候，在MIT校园内马赛诸塞大道与瓦萨街十字路口，背着双肩包的曲玥曈，与四位同样背着双肩包的同学，正在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东行方向的红灯变绿。
就在这时，有三个南美面孔、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从她右侧的W31建筑里跑了出来，然后敏捷地游走于车流之中，直接斜穿马路，明显是朝着东北方向的停车场方向跑去。
三个青年当中有两人背着双肩包。
这种双肩包是MIT计算机专业老师和学生的标配装备，此包在其他专业的师生中也经常出现。
这种背包里多数都会放一部笔记型电脑。
曲玥曈把三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青年误认为也是MIT的学生，除了鄙视他们几人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行为之外，并没有多想。
就在三个青年刚跑到十字路口中央，两位中年女性也跑出了W31建筑，紧追着那三个青年。
其中一位长着金色长发的女人，不断大声喊着：“拦住他们，还我的背包！”
曲玥曈看到两位女人，立刻就认出了她俩，于是，不假思索地朝着三个青年的背影就接连踢出了脚下的几块小碎石。
正在奔跑的三个青年被碎石击中，几乎同时倒地，其中跑在最前面的青年，还被一辆来不及刹车的卡车从头部碾过，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本就拥堵的十字路口很快就因交通事故而造成了堵塞。
其他两名倒地不起的青年，目睹了同伴被压扁头颅的过程，个个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曲玥曈呆愣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的见义勇为，竟然间接导致了一人当场丧命，后悔刚才的冲动。
以她如今的修为，就算是对方穿过了马路，她要从那三人的手中夺下被抢去的背包，还是轻而易举的，完全没有必要让他们倒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她此前只是用石块打中了三人的穴位，让他们暂时失去奔跑的能力，并没真想要了他们的性命。
因为碎石飞出去的速度太快，再加上被几人所吸引，曲玥曈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是她踢出去的石块击中了那三个青年人穴位。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曲玥曈，一名亚裔面孔的女同学，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玥曈小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站在这里发呆？难道是被吓到了？”
缓过神来的曲玥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不是有意的！都是过失！”
女同学被曲玥曈的这句话说得满头雾水，不明就里的她说道：“发呆就发呆，跟过失有什么关系？谁还没发过呆？只是没想到你能在这种环境下发呆，你年龄这么小就看到这样的事情，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免得造成心理阴影。”
曲玥曈：“可馨姐，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另一位棕色头发的女同学说道：“可馨、玥曈，你俩能不能不说中文？为了抢凯瑟琳和艾米教授的包，死了一个同伴，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玥曈，没什么可怕的。”
“这可能就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
“愿上帝饶恕他，保佑他来生做个好人。”
棕色头发的女同学还以为是曲玥曈亲眼目睹了被压死了人而害怕了。
毕竟，所有同学都知道，曲玥曈的年纪是他们计算机学院里最小的，跟她同样年纪的孩子，如今大多都还在上初中三年级呢。
跟曲玥曈在一起的两位西裔面孔的男同学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之前都看到了奔跑中的三名抢劫者，几乎同时倒在了马路上，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由某种外力造成的。
他们此时都在猜想是什么样的外力能够让三人几乎同时倒地，导致其中的一人被碾死，难道真是上帝出手了？
那名叫凯瑟琳的金发女教授从一名抢匪的背上卸下背包，另一名跟她一起的长着红棕色头发、名叫艾米的女教授，则是从另一名抢匪的背上卸下背包。
那名被车辗压致死的劫匪，或许是因为没有背包，所以跑的要稍微快一些，没想到却出了车祸。
因为现场出了人命，两名女教授在拿到背包后并没有离开现场，而是把背包挂在胸前，原地等着警察和大学保卫人员的到来。
就在这时，事故路口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先是朝着下方的路口降落，接着又从舱口降下悬梯。
悬梯一直降到位于凯瑟琳与艾米两人中间、距地面半米多高的位置，却没有人从直升飞机上下来。
正当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时候，两名体格健硕的蒙面男子，突然持枪冲出人群，身手敏捷地越过车辆到了路口的中央。
他们先是将倒地不起的两个青年人直接爆头，然后用手枪的握柄猛击凯瑟琳与艾米的头部，将二人敲晕后，夺过二人怀中的背包，背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后，转身便爬上了悬梯。
因为他二人此前的敲击过于凶狠，造成晕厥后的凯瑟琳和艾米的脑袋流血不止。
搭载着两名蒙面男子的直升机一边升高，一边收回悬梯。悬梯上的两人并没有收回手枪。他们持枪在手，警惕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从两人的出现到最终爬上直升机的悬梯，整个过程所用的时间非常短暂，且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当两个蒙面人开枪之后，围观的人群便一哄而散，坐在车上的人也都俯身低头，尽量躲避未知的危险。
与曲玥曈一起的四名同学以及其他行人，在听到枪声后，有的立刻原地趴下，有的则跑向了离路边不远的大树后，只有曲玥曈站在原地，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曲玥曈因为视线被车流遮挡，并没有看到两个劫匪开枪杀人的过程，但她亲眼目睹了两位教授头部被猛击、背包被抢的过程。
她此时便知道这绝不是一次普通的抢劫，而是早有预谋，有多人配合，且势在必得的一次行动。
两位教授的背包里一定有对方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然劫匪不可能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于世界一流学府的MIT校园内实施抢劫。
凯瑟琳和艾米，都是MIT计算机学院的教授，曲玥曈曾经上过艾米的课，准备下学期选择凯瑟琳的课。
曲玥曈迅速后退到身后草地边缘的碎石处，俯身抓起碎石，一个快速挪移后，手中的石块已经朝着正在随悬梯升高的两名劫匪打了出去。
几乎就在曲玥曈离开原来位置的同时，两颗颗子弹击中了她刚才所站地方的后边。如果不是她提前躲开，身体一定会被子弹击中。
子弹是由悬梯上那位面对曲玥曈这个方向的劫匪射出的。他在发现曲玥曈弯腰抓起石块时，便果断地对她开枪，他只是没想到曲玥曈能躲开。
在他想要再次开枪时，已经被石块击中了印堂穴和晴明穴。
此前，就在他扣动板机的同时，曲玥曈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提前移动了位置。
同时被石块击中的另一位蒙面劫匪，则是被打中了哑门、风府和脑户穴。
这一次，曲玥曈没有考虑要留两人一命的想法，所以，被碎石击中头部和面部的两名劫匪，直接就变成了死人。
曲玥曈之所以要专挑劫匪的头部和面部攻击，是因为她根据对两人的着装，判断这两个人都是穿了防弹衣的。
别看曲玥曈外表给人一种文静漂亮的感觉，其暗器功夫，可是深得穆双芸的武道精髓，其格斗搏击的战力比如今已是借势境的曲肃、曲宣和萧远等人，自然是差远了，但若是比试暗器，那她可是要略强一些。
曲玥曈不再关心从高空坠落的两劫匪，而是叫上四名同学，横过马路，朝电子工程与计算机学院方向走去。
他们四人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曲玥曈出手击杀了两名劫匪的，四人此时的心中，不仅仅有震惊，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路上，曲玥曈要四人为她保守秘密。
一名男同学，还是没有忍住地问道：“玥曈，此前那三人也是被你打中的吧？”
曲玥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可馨则是恍然大悟，她拉着曲玥曈的胳膊，说道：“我就说嘛，你为什么会说不是有意的，是过失。”
“现在看来，你的做法完全正确，我支持你。”
“如果我猜的不错，艾米和凯瑟琳教授一定是把她们的科研成果带在了身上，这才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会不会就此罢休？”
就在这时，他们便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以及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
西人女孩摇摇头，讥讽道：“警车现在才到，这反应速度也是够快的。他们不会跟劫匪都是一伙的吧？”
一位西人男孩说道：“妮娜，这话可不能乱说。”
妮娜：“比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们的校警反应的速度更慢，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他们出现呢。”
曲玥曈：“妮娜，那你可是冤枉了我们的校警了，他们早已经到了现场，之所以没有开枪或清场，我猜是担心引发枪战，连累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如果是因交火而导致直升机现场坠毁了，那后果更是难以想像。”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校园区甚至整个剑桥都已经被严密监控了，那架直升机也跑不了。”
比尔说道：“如果那架直升机敢飞越查尔斯河，就很有可能被打下来。”
曲玥曈：“不会的。那架直升机之所以敢出现，说明他们在地面上已经做好了部署。”
“抢包那三个青年很像是社会上拿钱办事的混混，但后面出现的两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包括直升机的驾驶员在内，不会想不到你刚才所说的漏洞。”
“我敢说，就算两位教授的背包被抢成功，也不会被直升机带走，而是会在中途交给地面的人员转移走。”
“我之所以要尽快离开现场，就是担心现场还有他们的同伙，我们留在那里会很危险的。”
“不管抢劫任务是否成功，直升机很有可能都会成为弃子，就算不被警方打下来，也会被他们自己的人给处理了。”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在世界哪个角落都适用。”
可馨看着曲玥曈，吃惊地问道：“玥曈，你真的只有15岁麽？”
曲玥曈很认真地说道：“没那么小，再过几个月我就16岁了。”
妮娜笑道：“听着确实有点像老古董说的话，一岁也才12个月。”
“玥曈，你真不应该学计算机，你应该去学政治或哲学，将来当个政治家，如果良心未泯，还有机会成为一名哲学家。”
曲玥曈：“妮娜，你什么意思，我真有那么的不堪麽？”
妮娜：“嗯。”
有说有笑的曲玥曈和四名同学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的身后大约三十米开外，尾随着两名背着双肩包的男子：走在前面的是长着一头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走在后面的则是长着一头栗色头发的青年男子。这两人的共同特征是都拥有一双灰瞳色的眼睛，且眼神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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