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诅咒之地
第三十二章 诅咒之地
车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姬汉唐问道:“师弟,你是怎么发现那名军人想要对你动枪的?”
“呵呵,我还看到你想要上去阻拦呢!至始至终你都没有仔细看我跟王圣鸿的交手,谢谢师兄了!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你自己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放心吧,师兄,我现在真的能够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首先我要防止王圣鸿使用暗器,另外就是防止那些人用枪。师父说的没错,提升境界才是关键。”萧远一脸轻松地说道。
“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吧?”姬汉唐问道。
“当然不会。放心吧,师兄,我有对策,我到现在还没有开始使用易容术呢。”萧远说道 。
“师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对你采取暗杀的手段。”姬汉唐有些担心地说道。
“他们这些王八蛋,什么手段都可能使用,包括威胁我的家人。他们如果敢不仁,我就敢不义。中南海、玉泉山、香山、六部口、南北长街、南北池子等,我如果想去,哪里去不得?我可没有禁制在身,到时候整天提心吊胆的应该是他们才对。”萧远笑着说道。
“进出你刚才说的那些地方都是需要身份证明的吧?你总不可能会像师父那样穿墙而入吧?”姬汉唐问道。
“哈哈哈哈,师兄,我易容可不仅仅只能变成你看过的那些模样,我还可以变成他们的警卫人员,甚至是那些中共的领导人,变男变女都没问题,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抓一个俘虏,服装和证件不都是现成的嘛?虽然保持易容的时间不可能像师父那么长,但足够我杀死百八十号人了。要不要我变一个师兄给你瞧瞧?”萧远笑着问道。
“那还是算了吧。”姬汉唐急忙摆手说道。
难怪出道入世的修能者不得干涉世俗,否则,整个的天下还不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到时候谁能奈何得了他们?
“师兄,你不是也买车了吗,我易容之后就坐你的车,我的车目标太明显。”萧远说道。
“好啊,我那辆还是防弹车呢。到时候你就坐在后面,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据说还需要等几天才能拿到车。”姬汉唐说道。
“我让老五帮忙催一催,争取今明两天就能搞定。”萧远说着便给彭立发打去了电话。
“师兄,车后面有个苍蝇,不知道是你们的人还是国安部的?咱们今早从家里一出来,它就跟在我们的后边,我原来还以为跟刚才的那一伙是一起的,现在看来不像。就后边的那辆草绿色大吉普。”又过了一会儿,萧远说道。
“这我也说不清,只要他别碍着我们就别搭理他了,省得再横生枝节。”姬汉唐说道。
短短的几天,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姬汉唐也有些担心了。
“那行,就按师兄说的。”萧远说道。
到了北京医科大学分给姬汉唐的办公室,陆续有几个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最后,进来了一位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正是基础医学部的教授毛远新。
这还是姬汉唐第一次见到毛远新。
“你叫毛远新?”萧远看着毛远新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你是谁?”毛远新问道。
“看你的年龄也不像是毛泽东的侄子,当年沈阳军区的政委,下令杀了张志新的那位毛衙内。你为什么也要起这么一个名字?”萧远笑着问道。
毛泽东的侄子毛远新,1941年出生,在文化大革命中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1976年9月9日毛泽东死后,10月6日,毛远新就被中央警卫团抓了起来。1986年被中共的军事法院判了17年有期徒刑,1989年保外就医,1993年刑满释放后以李实的名字在上海汽车质检所工作,2001年已经退休了。
“我起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你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毛远新根本就不认识萧远,所以说话也就很不客气。
萧远和姬汉唐都是一愣,这个人脑子怕是有病吧?还真把自己想象成了毛泽东的侄子啦?可毛泽东早就死了几十年了,你就算是他的亲侄子又能怎么样?真正的毛远新不也曾被抓起来了吗?
“毛教授,这是我朋友。我觉得他刚才说话并没有什么恶意,我此前还真不知道毛泽东有一个叫毛远新的侄子,也不知道你俩重名。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毛教授,不送。”姬汉唐担心萧远会跟毛远新再产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急忙说道。
毛远新这个人找死也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啊。
毛远新离去后,萧远笑着说道:“师兄,我觉得这个叫毛远新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毛远新的私生子,而且年龄也能对得上,我马上就安排人查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我去搞个检测样品,我再让上海的朋友搞一些毛远新的样品,你做一下DNA检测怎么样?。”
“多简单的事情,你只管收集样品,但是最好不要在这里动粗,影响不好,虽然我知道刚才的那个家伙欠揍。你是怀疑他们都是伪人吧?”姬汉唐说道。
“毛泽东的侄子十有八九是伪人,我看刚才的那个家伙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萧远点点头,说道 。
萧远边说,边用仪器对房间进行扫描。这是徐俊平给他的,专门用来检测房间里是不是有窃听器和摄像头之类的,其实,姬汉唐的手里也有一个,比萧远正在使用的还要先进。
“别测了,没有。”姬汉唐说道。
“你没测,你怎么知道?”萧远问道。
“这个给你,回头我再申请一个,昨天我才得到的。”姬汉唐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支钢笔,递给了萧远。
“我说你为什么昨天上衣的口袋里会多出一支钢笔,原来是干这个的!能写字不?”萧远笑着说道 。
“这个可以自动检测,包括车上被安装了定位装置和定时炸弹都可以检测出来,并把检测的结果发到手机上。我把接收软件发到你的手机里了,你自己安装一下,我的确认码是这个。既然是钢笔当然可以写字了。”姬汉唐说着,把写了确认码的纸条给了萧远。
“师兄,这也太先进了,回头多申请几个,给哥几个一人一个。”萧远笑着说道。
“这你就不要做梦了,这种东西是受控的,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姬汉唐说道。
“啊!师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随随便便就给我了,能行吗?”萧远问道。
“什么叫随随便便啊,你这句话说得可是有问题。不过,我确实会帮WR行动队的几个骨干申请这种仪器,主要是保证我们的安全。”姬汉唐说道。
“不管这件事情成不成,我都代表他们谢谢师兄!老五来电话了,估计你的车有消息了,老五这效率还是挺高的。”萧远笑着说道。
中央办公厅,令计划的办公室。
“你是猪脑子吗?!谁让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行带走萧远的?!你怎么不敲锣打鼓,再开一个记者发布会?你的政治精明哪儿去了?!你让江总书记的脸往哪儿放,还敢不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了,嗯?!本来一个电话就解决的问题,你现在硬搞成了天下皆知,你这个中央委员、书记处书记还想不想干了?!”
令计划的话筒里传来了曾庆红暴怒的声音。
曾庆红是很少发火的,他这个人很阴狙,多数情况下都是笑里藏刀,说话绵里藏针,这一次能发这么大的火,说明他真的很生气。
拿着红色话筒的令计划脸色铁青,嘴唇哆嗦,全身都是冷汗,此时,他也意识到了此前确实是考虑不周,他本来就是要当众给萧远一个下马威,也以此警告萧家别不把他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事与愿违,真正受到影响的恰恰是2005年交出军委主席实权的江泽民。
江泽民虽然卸任军委主席,但是他的权利依然稳固,就像当年的邓小平,哪怕没有任何的职务,也可以随意解除国家主席和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职务,这就是中国传统式的太上皇。
如果不是因为曾庆红今天骂了自己,令计划可能之后将会寝食难安,噩梦连连。中共的高官几乎都有同样的怪癖,就是对那些犯了错误的自己人可以大声斥责打骂,如果不这样做,对方便会胆颤心惊,以为是组织抛弃了自己。
另一边,北京海淀区复兴路7号八一大楼,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郭伯雄的办公室。
此时郭伯雄的办公室里,除了郭伯雄以外,还有另一位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徐才厚。
此时的郭伯雄与徐才厚皆满脸冷汗,正立正站在办公桌的一前一后,桌上的红色话筒开着免提,电话里面传来的是江泽民的太监腔,这个声音,郭伯雄与徐才厚都再熟悉不过了。
“你们两个人太让我失望了!你们以后是决定听令计划或其他什么人的,还是听我的?”江泽民的太监腔听着不愠不火,但是对于郭伯雄和徐才厚来说,却如极寒彻骨。
如果江泽民能够发火,痛骂他们一顿,他们反而会觉得更好受一些,最怕的就是这种不阴不阳、怪声怪气的声音。以前,江泽民以这种语调跟人说话的时候,就代表判决了那个人的政治死刑,有时候比身死还难受。
“主子,奴才郭伯雄以奴家的祖宗十八辈发誓,奴才对主子绝无二心!奴才愿意为了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若有一句假话,甘愿天打雷劈!”郭伯雄努力挺之腰板,发誓道。
“报告主子,奴才徐才厚在此发誓,绝无叛主之心!否则,奴才不得好死!此前,奴才以为令计划传达的是您的旨意,没想到是他擅作主张!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想办法整治他!”徐才厚先是对着话筒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
“妈了个逼的,你俩王八蛋总算说了人话!让你们俩留在军委是为了架空胡锦涛,不是来给老子拆台、打脸、扯后腿的!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让你们俩连摸女人奶子的机会都没有,记住了吗?”胡锦涛威胁道。
“记住了!记住了!奴才不敢!”
“奴才记住了!请主子放心,绝没有下一次!”
郭伯雄和徐才厚抑制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纷纷敬礼表态。
刚才听到江泽民开口骂他俩,这两位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内心比见到了再生父母还要高兴。
“胡锦涛、温家宝最近在暗地里都有什么小动作?各大军区军兵种和各省市的主要领导,有没有暗地里对他俩拍马溜须、献媚讨好的?”江泽民问道。
“主子,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有注意,目前看来都没有太过分的,只有团派的个别人有些蠢蠢欲动,我们现在还在观察中,等有了结果之后,一定第一时间报知主子。”徐才厚说道。
“有没有发现习近平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江泽民问道。
“主子,这个傻了吧唧、头脑简单的人,正在被他分管的奥运会忙得晕头转向、顾头不顾腚的。奴才觉得这个人有点低能......”郭伯雄说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泽民打断了。
“你懂个屁?!这叫外愚内智,你们以后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若真的什么都不是,会让他去管党建、组工和港澳吗,嗯?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跟你们一样成为军委副主席,一个政治局常委担任军委副主席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江泽民训斥道。
“啊!主子,就他?他......他......”郭伯雄吃惊地说道。
“主子,不是奴才多嘴,如果未来让他接班,还不如让小主子接班......”徐才厚说道。
“真是愚不可及!此事休要再提!”还没等徐才厚说完,江泽民就打断道。
“主子,关于令计划,您有何指示?”徐才厚问道。
“能轻易背叛旧主的人,不堪大用!别看他表面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其实,这个人一定有大野心,如果没有大的图谋,他怎么可能判主?你们可以利用他,但不能信任他。”江泽民说道。
“是!奴才尊旨!”
“是!奴才谨记在心!”
徐才厚与郭伯雄又是一个立正,然后说道。
北京医科大学。
“师兄,老五说车的手续已经全部办妥了,咱们现在就过去。”萧远说道。
“那辆一直尾随我们的大吉普,也跟着我们进入学校了吗?”姬汉唐问道。
“是啊,要不要我去......”萧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汉唐直接用手势给否定了。
“师兄,我还没说要怎么做呢。”萧远笑着说道。
“师弟,他们这就去取车。不过我劝你这几天还是消停点吧,别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姬汉唐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师兄,我觉得自从认识了你们之后,我的生活就丰富多了,我反而挺喜欢这种改变的。”跟在姬汉唐身后的萧远说道。
“师弟,就算是师兄求你了。”姬汉唐说着,便停下了脚步,就要给萧远作揖。
“别,别!我答应师兄就是了。”萧远急忙上前就要扶住姬汉唐,姬汉唐只是搓了搓手。
两个人相视而笑。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在一个垃圾桶旁,姬汉唐与萧远听到了一个捡废品的老人正在满怀激情地用京腔哼唱着一首旋律很熟悉的歌,这首歌是曾在中国大陆很火的一部电视连续剧的片头曲,叫做“江山无限”。
老人的唱功很棒,应该是专门练过的,虽然歌曲的旋律没有改,但老人唱出来的歌词却完全不一样。
姬汉唐与萧远对望了一眼,好像是怕打扰到老人唱歌,便几乎是同时停下来脚步。
《江山无限》原来的歌词是:
五花马,青锋剑,江山无限,夜一程,昼一程,星月轮转。
巡南走北, 悠悠万事,世上善恶谁能断。
巡南走北, 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寰。
双辕车,乌篷船,山高路远,江山无限, 醒也罢,梦也罢,人生苦短。
千古帝王, 悠悠万事,功过自有百姓言。
千古帝王, 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寰。
《江山无限》原来的歌词只有这一段,而在老者的嘴里,歌词却变成了两大段,歌词的内容也完全变了样,且听到最后一段竟然有些不正经起来。
歌词大意是:
中南海, 玉泉山,妖风阵阵,鬼一群,妖一群,魑魅魍魉。
谎言欺世,窜改历史,自以为天衣无缝。
荒淫无道,泯灭人性,愚民基本国策。
抢人子,摘器官,无中生有,陷害忠良。
党也罢,官也罢,玄玄小丑!
大好河山,谁人不贪,乌烟瘴气满乾坤。
大好河山,谁人不贪, 只有焚尸青烟。
政治局,中常委,个个变态!是非颠,黑白混,人面兽心。
蛇鼠一窝,倒行逆施,哪管那善恶道义。
欺师灭祖,奴才嘴脸,狼披羊皮装逼。
菊花松,阴门敞,丁丁疲软,洞洞起茧。
进也罢,出也罢,淫声臊臭。
人鬼殊途,难逃一死,试问苍天饶过谁?
人鬼殊途,难逃一死,荣辱皆成尘沙。
“好!”听老者唱毕,萧远一边鼓掌,一边叫了一声好。
老者被萧远的掌声和叫好声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用有些胆怯迷离的眼神看着姬汉唐与萧远二人。
“老伯,你这个歌词很有意境啊,唱起来更是韵味十足。这些歌词是你写的吗?”萧远接着说道。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递给了萧远一张被搓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张。
萧远没有犹豫,直接拿过了纸张,直接上面是《江山无限》的简谱和被更改后的歌词。
“老伯,你认识歌谱?”萧远问道。
老者只是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二人此前听他唱过歌,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老伯,这张纸是你从垃圾箱里找到的,还是从其他地方捡的?”萧远一声不吱的老者问道。
老者用手指了指垃圾箱。
“老伯,你认识歌谱,歌唱得也很好,应该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落魄到捡垃圾了?你原来是干什么工作的?放心,我俩都不是什么坏人,你不用那么紧张。”萧远笑着说道。
“我是一名退休教师,来北京上访的,为了不被大连的警方再抓回去,不敢住宾馆旅店,只能露宿街头,捡垃圾为生。”老者说道。
老者用了一个“再”字,说明他此前曾经被抓回去过。
“又是东北的。你来北京上访应该是到国家信访局吧,信访局也不在这里呀。你要么去西城区月坛南街8号,那么去西城区永定门西街甲1号胡同,你在这里怎么上访?再说了,你是一名退休教师,应该不缺退休金吧,至于在外面捡破烂吗?”萧远问道。
“你说的那两个地方我都去过了,便衣警察太多,还没等你靠近,就有一大帮人围上来,问东问西。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帐户的钱也被政府冻结了,出门带的钱也花光了,又拉不下脸来去乞讨,只能以捡垃圾维持生计。”老者说道。
老者说的那些人都是各个地方派到北京截访的警察和政府官员,一旦发现上访的人属于自己地区的,不管青红皂白先把人给控制住,然后把他们用车拉到固定的地点,这期间被拳打脚踢和搜身盘问是最轻的,若是女性上访者还会被轮奸。
“既然你是来北京上访的,你留在这里也遇不到书记、总理微服私访,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回家,就算自己的家回不了,总有亲戚朋友吧?”萧远说道。
“我外甥在这里上学,我让他把上访材料送过去,他一个学生,很容易送进去的。”老者说道。
“你把材料已经交给你外甥了?你就不怕他被抓回去吗?”萧远问道。
“说好了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交给他,信访局只有一三五办公,所以他准备今天下午去一趟信访局。” 老者说道。
“老伯,你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把你的材料交上去。”萧远说道。
老者一愣,接着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我这件事情已经从区里上访到了市里、省里,但都没有人过问,我这才不得已到了北京,准备告御状。”
“老人家,你多大的事情,需要到北京来告状?”萧远问道。
“问题其实很简单。我家原本住在大连市中山区桂林街道,独门独院。街道旧区改造,原来的街道办主任郭云峰和区政府及房地产开发商相互勾结,在没有协商好拆迁补偿的情况下,让黑社会强拆了我家的独楼,我和老伴被迫住到了妹妹家里。等新楼建好之后,他们并没有给我家补偿住房的打算,我和老伴多次去找他们理论,结果都被他们打了出来。他们非要让我拿出来当初的拆迁协议,否则我就属于讹诈,还要抓我们坐牢。我老伴被气得病倒了,没有几个月就撒手人寰了。”老者一脸悲愤地说道。
“郭云峰?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萧远嘀咕道。
就在萧远准备给徐俊平发消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李晓明关于李长江的事情,当是他好像提到了一个名叫郭云峰的大连人。
“老伯,你说的那个郭云峰是不是现在已经是副区长了?”萧远问道。
老者一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连你也认识郭云峰?!”
萧远知道老者误会他了,连忙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人,为了升官把门路都走到了中组部。”
老者先是一愣,接着叹息一声,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说道:“我说省市的领导为什么连个屁都不吱一声,原来是这个恶官在中央有人,那我岂不是状告无门?难怪这些抢夺我家产的人竟然有底气说把我送到监狱里,而恶官还步步高升,这跟土匪还有什么区别?这共产党的天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啦?我老伴真的就那么白白地死了吗?”
“老伯,地上凉,你起来说话。我有个熟人正好就在中办工作,信访局是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的双管机构,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你的上访材料给我,我想办法把你的材料递上去或者你复印一份材料给我,你看如何?”萧远说道。
老者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咱们俩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就凭你刚才唱的那首把党政军的头头脑脑都骂了一遍的歌,我就想帮你一次。”萧远说道。
老者说道:“就因为这个?你能行吗?郭云峰他们在中央有人,你就是把材料交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交上去了总比交不上去好,是不是,老人家?万一要是遇到哪个好官愿意帮你出头,你的事情不就有了转机了么?放心吧,老人家,我那位熟人还是有些能量的,或许真的能够帮你说上话。”
老者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如此最好,只是谢谢你这位热心肠的好人了!只是不会连累你的那位朋友吧?我一会儿出去复印,可怎么把材料交给你呢?”
“不用那么麻烦,这位教授他的办公室就有复印机,你到他办公室复印一份给我就行了。”萧远指着姬汉唐,对老者说道。
“这,合适吗?” 老子有些迟疑地看着姬汉唐,问道。
“没问题的,老人家。”姬汉唐笑着说道。
……
去提车的路上,姬汉唐问萧远,“师弟,在中国,人们的自身利益就那么得不到保障吗?那中共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老百姓不会造反吗?”
“师兄,中共本来就是土匪出身,不同之处就在于它们都是有文化的土匪。像刘老师那样的遭遇,在我们这里比比皆是,如果中央要管根本就管不过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属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中国比刘老师更惨的案件多了去了。”萧远说道。
“夺人财产,让人无家可归,这还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再说啦,比刘老师更惨的又能惨到哪里去?”姬汉唐有些吃惊地问道。
“有些黑社会参与拆迁的,会趁着全家人晚上睡觉的时候,用铲车或挖掘机将房屋推倒,没有被压死的,也会被铲车等压死或碾死,有的会直接用汽油点火焚烧,就是想上访也没有人了。这都不属于最恶劣的,最恶劣的是把跟他家有关的直系亲属全部抓起来判刑。如果财产特别多的,被抓起来的人还会被判处死刑,财产被没收,说是充公,其实钱都进了个人的腰包里。你想,连这样恶劣的事中央都不管,你说,像刘老师这样的事情会有人管吗?”萧远语气平淡地说道。
“师弟,从你说话的语气中,我就能听出来你对这种事情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对我来说,我是完全无法接受的。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如果家里有未成年人怎么办,也会被他们抓走吗?”姬汉唐问道。
“当然,不然还留了他们长大以后回来报仇啊。特别小的婴儿直接卖给人贩子,没有人要的,直接摔死。大一点的直接卖了可就亏大了,他们会卖器官,一个人少说可以卖几百万块钱。监狱里的那些死刑犯,只要器官没有问题的,枪毙的时候都不会一枪毙命,而是都会给留着一口气,等摘完了器官人才断气的,连麻药都省了。只有身体的器官无法使用的死刑犯,才会死得痛快些。在中国,有些时候身体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萧远说道 。
“这哪里是人类社会?!这就是地狱!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生活在中共领导下的人民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中共这样的邪恶政权就不应该存在于世!”姬汉唐气愤地说道。
“师兄,共产党当年的打土豪分田地都是这么干的,男的直接毙了,女的先奸后杀,美其名曰‘镇压土豪劣绅’。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活摘器官这一说,因为当时的技术不行。江泽民为什么热衷于抓捕法轮功,也是这个原因,他必须保证在任何时候都有适合他们的人体器官储备。另外,据我所知,他们这些政治老人和新权贵,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一些年轻人的血液抽干,经过处理之后,用来换掉他们老化的血液,那些年轻人比活摘器官的那些人死得更惨。”萧远继续说道。
“什么?!换血?!用年轻人来给老人换血?还抽干了?师弟,你别吓唬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残忍的做法?活摘器官就已经是让世人义愤填膺的罪行了,他们怎么还有更恶毒的?对,伪人!这些伪人真是该死!你之前所说的981首长健康工程,不会就跟这个有关吧?”姬汉唐头皮发麻,惊骇又气愤地说道。
“师兄,你以为他们的610办公室和堪比日本731的清0项目是干什么的?他们就是干这些研究的。能够多活一天是每一个中共老人和权贵们的梦想,为了他们多活一天,死再多的人他们也不会在乎,而981首长健康工程肯定脱不了干系。毛泽东那个时候没有这项技术,如果有,毛泽东等人也照样会活得更长。邓小平那个时候技术还不成熟,这些技术都是江泽民当政时才成熟起来的。”萧远说道。
“师弟,我在美国从来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消息,最多就是关于活摘器官的传言,我不知道是我们政府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有意帮助中共掩盖这些反人类的恶行。”姬汉唐说道。
萧远:“师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共产党干不出来的恶行。看电视新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些半死不活的中共老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以为他没几天就嗝屁了,结果呢,他会活很长时间,这就是原因。”
“中央为什么对言论自由和媒体管控的那么严,除了害怕老百姓获知更多的真相外,还有就是担心他们的种种恶行被曝光。”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帮助刘老师递送材料?”姬汉唐问道。
“我就是让他的心里能够得到些安慰。其实,就算我把他的材料交给了曲肃,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他还在原来的人事局还能起点作用,如今调到了档案局,顶多就是利用老关系把上访材料转给有关部门,最后又层层转给了大连市政府或市委,然后就会石沉大海,这是最好的情况。恶劣的情况,他甚至还会被以刑事犯罪的名义追杀。在我们中国,永远也不要指望政府官员会替老百姓着想,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萧远苦笑道。
姬汉唐好像看到了刘老师那充希冀的眼神,渐渐变得失望,绝望!是他对这个人世间的失望和绝望!是他对这个世道的失望和绝望!
“没想到中共连中国的一个偏远小城市都管不了,那还如何管理诺大的中国?”姬汉唐问道。
萧远笑着说道:“呵呵呵呵,师兄,大连可不属于中国偏远的小城市,它可是仅次于省城的计划单列市,牛的很,薄熙来就曾经做过大连市的市长。东北,尤其是辽宁的官场,向来都有‘庙小神通大,水浅王八多’的说法。自从满洲国灭亡之后,凡是在辽宁当过官的就会受到诅咒,永远与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无缘,这里所说的最高领导人,指的是皇帝、国家军委主席、共产党的总书记和国家主席。”
“有时候看着他们很快就会上位,离最高权力仅有半步之遥,但就是这半步成为了他们人生的巅峰和无法企及的距离。”
“就比如当年的毛远新,他是毛泽东的大儿子死在了朝鲜之后被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也确实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了毛泽东和其他中央常委之间的唯一联络人,甚至数次代替毛泽东发号施令,最后不仅无缘中共的最高权力,还成了阶下囚。”
“只要是把当作接班人培养的干部送到辽宁去历练,勿论他是谁,都会永远与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无缘,这是铁律,只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江泽民当年去的是长春一汽,如果他当年工作的地点是在沈阳,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江总书记了。”
姬汉唐看着一脸得意的萧远,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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