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封杯
第九十一章 封杯
曲宽对一脸惊愕的温蕴涵说道：“没想到这就是化虚境的实力？太不可思议了，穿墙术和遁地术根本无法与此相提并论。”
温蕴涵：“你怎么就能断定奶奶不是通过遁地术离开的？”
曲宽：“能量波动不同。等你到了借势境，能够看清楚能量的走势，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说的意思。”
“奶奶还不知道你已经练成了穿墙术，不然一定会更高兴的。”
温蕴涵：“奶奶刚才可是说了她一会儿就带着爷爷回来，可爷爷不是还在北京么？奶奶难道还会时光传送不成？”
曲宽：“这就更说明奶奶不是通过遁地术往返这里的。就算以奶奶现在的修为境界，通过遁地术往返一趟，也不大可能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更别说是一会儿了。”
温蕴涵：“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曲宽：“预感和直觉。或许，这跟奶奶刚才说的要分享给我们的功法有关。功法很有可能就是当初救了爷爷的那位朱伯伯给的，不然，奶奶的修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了化虚境巅峰。”
“奶奶的修为境界都这么高了，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
温蕴涵：“这还用说，当然也不会低了。可什么样的功法，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跨越万里来到这里呢，莫非真跟我刚才说的时光传送有关？”
曲宽：“谁知道呢！没想到奶奶连魔兽都能抓到，还用它炼制出了还阳丹、顶级破境丹和天品预知丹等，简直匪夷所思。”
温蕴涵：“奶奶说要用魔兽炼制的丹药还有好几种，也不知道奶奶是从哪里得到的炼制方法，难道真的是从【山海经】中得......”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餐厅中就忽然多出了穆双芸与曲学勤二人，此时曲学勤的一只胳膊，正被穆双芸的一只手攥着。
“爷爷？！”曲宽与温蕴涵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喜道。
待曲学勤看清满脸惊喜的曲宽与温蕴涵时，一脸尴尬地微笑着打招呼。
曲学勤：“蕴涵，保本，这就是你们家呀。”
曲宽：“是啊，爷爷，这里就是我们在美国的家。”
曲宽指着客厅方向，对曲学勤和穆双芸说道：“爷爷，奶奶，咱们到客厅坐吧！蕴涵，去泡壶茶。”
温蕴涵说道：“好的。我知道爷爷喜欢喝安溪铁观音，奶奶喜欢喝西湖龙井，正好家里都有。”
穆双芸直接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坐好了。你们赶快吃午饭吧，顺便抓紧时间跟你爷爷唠唠嗑。”
曲学勤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曲宽笑着说道：“只要有你在，你奶奶的眼里就从来没有我。这不，说好了就一会儿，结果把我一个人丢在地垒中等了那么久。”
“让我等了那么久也不打紧，见面你好歹说声抱歉啊，结果二话不说，抓着我就走，然后我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你这里。”
“只要给我一个准确的坐标，我自己也是可以来的，结果当着孙媳妇的面，被绑架着来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放。保本，你给评评理，你奶奶仗势欺人，这样做稳妥吗？”
还没等曲宽回答，正在泡茶的温蕴涵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温蕴涵：“爷爷，您要是心里美，就直接说出来呗，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显摆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的了不起了。”
穆双芸冲着温蕴涵伸出大拇指，笑着说道：“还是我孙媳妇最能洞悉人心。学勤，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什么想跟孙子、孙媳妇一家说的，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曲学勤瞪了穆双芸一眼，说道：“听你说话这语气，好像是让我来交代问题似的。再说啦，三个小不点的都不在家，也要家里人都全了，我的告别才有意义不是？”
听了曲学勤的话，曲宽与温蕴涵的心里都吃了一惊，曲宽问道：“爷爷，您说的告别是什么意思？您准备要出远门？要去多久？”
温蕴涵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望向曲学勤。
曲学勤努力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说道：“我当然是准备晋升归真境了。”
曲宽一怔，问道：“爷爷，您如今也是化虚境巅峰？”
曲学勤摇摇头，说道：“还不是，我只是化虚境初期。”
曲宽：“那您怎么能晋升归真境呢？您是有什么能强行进境的方法么？”
曲学勤：“你奶奶给了我一颗异常珍贵的魂珠，我吃了魂珠以后就能够进境了。”曲学勤说着，取出了魂珠。
曲宽和温蕴涵闻言，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两人都不知道魂珠的来历和作用，但两人都怀疑仅凭那么小的一刻魂珠，真能起到爷爷说的作用。
曲宽：“那孙子就要恭喜爷爷再上一层楼了！只是......”
曲学勤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再见面，恐怕就要等到你们都成神了。没想到，保本你如今已是臻化境，应该还没吃破境丹吧？这天赋！”
“有了破境丹等丹药的辅助，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这让我很期待啊。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你太爷他们，如果能见到，我一定会把这些好消息告诉他们。”
“对了，你爸已经入臻化境，并修炼了我曲家祖传的气穴大法，你现在的修为境界也可以修练它了。”
“虽然我们曲家的祖传家规要求只有长子长孙，修为达到了可以熟练御气的程度，也就是臻化境，才有资格修炼气穴大法，但是我希望这个家规该改一改了。”
“只要不是心术不正、品行不端的曲家人，包括曲家的媳妇和女婿，只要满足条件的都可以修炼气穴大法。”
“保本，你是曲家的长孙，不知道对爷爷的提议有没有什么异议？”
温蕴涵分别给穆双芸和曲学勤二人斟了茶，然后挨着穆双芸坐下。
曲宽：“孙子觉得爷爷的决定非常英明，就算是长子长孙修为达到了要求，若品行不端、心术不正，也没有资格修炼曲家的绝学。”
曲学勤：“那就这么定了。保本，你奶奶和蕴涵都是见证者，我走之后，你们可以选择一个适当的机会，把我的这个决定告诉大家。”
曲宽：“好的，爷爷。”
穆双芸：“学勤，现在总该说说你当初不肯修炼气穴大法的原因了吧？”
曲学勤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呐！气穴大法可救命、医病，但它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杀人技，救人还是杀人全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
“我爹当年就是用气穴大法中的飞花针让30多人同时毙命，而且，死状凄惨。我目睹了整个过程。”
“听我爹说，气穴大法中的最后一招叫‘天女散花’，它比飞花针更歹毒，它可以根据需要，在不取人性命的情况下，会让人生不如死，却无法自行了断，如无外人帮忙，只能慢慢被折磨至死。”
“这种痛苦的感觉相当于一个人同时经历着人间所有的刑罚。这也是祖宗担心家族修炼的人多了会相互残杀，所以规定只有长子长孙能够修炼的原因。”
“当然，直接杀死对手更简单，这就看使用者的意图了。它可让一人独战几百号武者而不落下风，百万军中可轻取敌将首级，但前提是别碰到你奶奶这样的施毒高手。”
曲宽：“爷爷，太爷爷为什么要一下子杀死那么多人？这不会影响他以后的成神之路吗？”
曲学勤：“那时候家族里都没人知道成神的事，所做一切全凭心性。”
“当时，一群参与日俄战争的老毛子小队欺负了你太奶奶，惹怒了你太爷爷大开杀戒，整个老毛子小队一个活口都没留。”
“你太爷爷当时说，可惜他还没修成‘天女散花’，不然，绝不会让那些老毛子死的那么轻松。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看着那些死相凄惨的俄国士兵，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当时鬼迷心窍地发了誓，说自己将来绝不会修炼气穴大法，若有违背，必遭天打五雷轰。”
“长大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发过毒誓，当然更没有去修炼气穴大法。”
曲宽：“没想到爷爷这么看重誓言，连小时候发过的誓言都不肯违背。”
曲学勤：“我爷和我爹常说的一句话是：誓言不可欺。这也是我不让你们轻易发誓的原因。可惜济时还是没能听进我的劝告，为了进国家机关，非要入党，所以，就无法避免某些麻烦，这都是发誓惹的祸，躲是躲不掉的。”
“入党宣誓，那就是一个陷阱。”
温蕴涵：“在美国加入任何党派，都没有宣誓这一关，成为议员是要宣誓的，听说将来若要入籍，也是要宣誓的。”
穆双芸：“我认为入籍民主自由国家的誓言还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来自社会主义制度国家的你们。做不到誓言所说，不入籍也罢。”
曲学勤：“双芸，你看过他们的入籍誓词？”
穆双芸：“嗯。”
曲学勤：“那就没问题了。”
曲宽笑着说道：“爷爷对奶奶的话从来都是坚信不疑的。”
曲学勤：“那是因为我不敢不信，炼丹师惹不起啊。”
屋子里笑声一片。
笑过了之后，穆双芸说道：“你们就算没有入籍宣誓，也应该做到誓言中提到的那些，否则就别移民来美国了。”
“捍卫一个民主国家的宪法和法律，对抗国内外的敌人，效忠国家，本就是一个居住在美国的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在法律的要求下捍卫国家的主权与自由，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再合情合理不过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请上帝保佑我’，就算那个时候我对造物主还将信将疑，但也否定不了这句话所赋予人性的光辉。”
“让造物者保佑宣誓的人，而不是国家、法律和其他，与我们听惯了的誓言迥异。造物主保佑每一个人，就是在保佑这个人所在的国家和法律等一切。”
“由入籍的誓言就能看出来，美国这个国家想不强大都不可能。也难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人想要移民到美国来。”
“加拿大的入籍誓言跟它相比，就差了许多意思。”
温蕴涵：“奶奶，你太了不起了！我们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入籍的誓言是什么，更不要说与加拿大入籍誓言的对比了。”
穆双芸：“在你们决定移民美国的时候，我便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兴趣，自然就要多关注一些你们当时可能忽视的问题。你们要搬到加拿大，加拿大自然也就成为了我关注的另一个目标。谁让你们是我的孙子和孙媳妇呢！”
曲宽与温蕴涵几乎同时说道：“谢谢奶奶！”
穆双芸：“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去加拿大了，我也不反对，毕竟当初是为了方便炼丹炼器，但我想三个宝贝将来长大了，最好还是要回到美国来。”
曲宽：“好，孙子记住了，奶奶。”
穆双芸对温蕴涵说道：“蕴涵，别光听我唠叨，你该吃饭了。保本少吃一两顿没问题。”
曲宽：“奶奶偏心。”
穆双芸：“那是因为蕴涵值得我偏心。保本，去把饭菜拿上来，让蕴涵吃，然后听我把隐身瞬移之法告诉你俩。蕴涵现在还修炼不了，但是你现在可以......”
曲学勤看着穆双芸，打断道：“双芸，你也太偏心了吧？不挠可是你的儿子，不挠要学此法，你劈头盖脸就给孩子一顿训斥，怎么到了孙子这里就这么好说话，还上赶着教？”
穆双芸眼睛一瞪，说道：“喝你的茶吧！我孙子是什么修炼天赋，什么心性，是不挠能比的吗？”
“再说啦，我什么时候说不教不挠了，当时不是话赶话，正在气头上吗？”
“现在，三个小宝贝都没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四个人总不能在这里大眼瞅小眼，不干点什么吧？”
曲学勤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
曲宽笑着说道：“奶奶，看您把我爷逼得。其实，陪着您和爷爷说会儿话也是不错的。”
“要不一起吃点？边吃边聊，爷爷，奶奶，来点酒不？”
穆双芸笑着说道：“学勤，看看我这善解人意的大孙子，谁见了会不喜欢？是吧，蕴涵？”
温蕴涵点头道：“奶奶说的对。”
穆双芸爽快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大孙媳妇就是惹人喜爱！”
曲宽拿来了一瓶通身黑色，外表都是英文的酒瓶，说道：“爷爷，奶奶，这可不是洋酒，是我自己炼制的酒。您二位先尝尝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改。”
说着给穆双芸和曲学勤分别甄满一杯。
曲学勤：“保本，你怎么不喝？”
曲宽：“等会儿还要去学校接孩子。”
曲学勤：“到时候把酒精逼出去不就得了？”
曲宽：“那多浪费，我还是不喝了。”
穆双芸：“保本的这瓶酒看来很珍贵啊。不错，能够以身作则，给孩子们做个好的榜样。”
曲学勤先抿了一小口，立刻两眼放光，说道：“好酒！好酒！双芸，这一点也不逊色于你酿的雪莲酒，还是另一种感觉。”
穆双芸也浅尝了一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保本，你这酒里除了人参、灵芝、绿茶、苦瓜、辣椒、姜黄、丁香、乌附子、甘草、雪莲、竹芋等，还用到了回溯丹？”
曲学勤问道：“你说的可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回溯丹？”
穆双芸：“没错。”
曲学勤：“我记得，回溯丹在【山海经】里也是属于传说中能够返老还童的丹药，但并没有炼制的方法。”
说到这里，曲学勤自己也是一惊，再问道：“双芸，你炼制过？”
穆双芸：“没有。”
曲学勤：“那你怎么会把此酒跟回溯丹扯到一起？”
穆双芸：“因为我口腔和舌头都在变得年轻，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曲学勤：“你这一说，我也有了这种感觉。保本，你真的能炼制回溯丹？”
还没从二人对话中反过神来的曲宽，回答道：“爷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回溯丹。我这酒里添加了一种从灯塔水母中提取后再炼制的物质，因为担心泄密，我并没有去做结构鉴定，现在还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成分。”
穆双芸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保本，你说的灯塔水母可是被称为不死生物的一种海蜇？”
曲宽点头道：“正是。奶奶，您此前见过这种海蜇？”
穆双芸摇摇头，说道：“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只是从资料上看过对它的介绍，这种直径只有4、5毫米的微小生物，因为可以通过返老还童的生殖方式让自己保持永生。”
“我以前确实动过研究它的念头，但毕竟它主要分布在加勒比地区的海域中，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要大量获取它确实不易，以后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保本，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独辟蹊径，将它有用的能量提取并炼制出来，不愧是我穆双芸的孙子！”
曲宽：“奶奶，最大的功臣其实是蕴涵。当时，我们乘坐邮轮旅行到了牙买加，三个孩子最先发现海中那些透明漂亮的小海蜇，我们这才注意到它。”
“经过了解后我们才知道，那就是不死生物灯塔水母。蕴涵提出来是否能够通过炼丹的方式，提取其中有用的成份，让人的细胞也能做到向年轻化的逆转。”
“回到美国以后，我们发现美国的大西洋海域里也不缺少灯塔水母，这就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充足的材料。”
“经过多次的失败之后，蕴涵终于有了新的发现，这才让我们最后能够提取成功。整个的提取和炼制过程很不轻松，所以，每次提取完我们都要好好休息一番。”
“蕴涵还把我们提取的物质取名为‘逆转丹’。”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添加了美容丹和延寿丹中的部分材料，以及微量的鲑鱼鱼精蛋白，制作成的缓冲基质，让它的活性保持的更久一些，它是很容易自然分解的。”
“它对于温度也很敏感，零上1到2度的保存效果最好，我现在手头没有样品，所有的逆转丹都在这瓶酒精含量只有15%的酒里。”
“酒精度高了，它就会加快失去活性。酒精度低了，它就会加快分解的速度。”
“这瓶酒是两天前才配好的。酒是用黏米酿造的米酒和茅台勾兑的，家里都还有不少。”
“米酒是我们自己酿的，酒精度只有6%左右。高度茅台在这里很容易买到，而且比国内便宜多了。”
“这种加了逆转丹的酒，我俩每次都不敢多喝，也不敢给孩子们喝，更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没有及时告诉你们，是怕电话被人监听。”
穆双芸：“我说你们俩为什么看上去，比在国内的时候还年轻。原来我还以为是因为修炼和心情好的原因，没想到是逆转丹，连鱼精蛋白都用上了。”
“蕴涵的这个逆转丹名字起得好，比回溯丹更贴近实质。”
见曲学勤喝完了一杯还想倒，穆双芸一把抢过酒瓶，抱在怀中，对曲学勤说道：“这瓶酒剩下的都归我了。反正你喝了也是浪费，万一要是因此影响到你对魂珠的吸收，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曲学勤：“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每次找一个说服力高一点的理由？”
穆双芸：“对付你，还需要什么说服力和理由吗？”
曲宣呵呵笑道：“爷爷，我还有茅台，这就给您拿。想喝米酒也行。”
曲学勤摆手说道：“不喝了，省得你奶奶又要说会影响到我对魂珠的吸收了。”
穆双芸：“你本来就不应该喝，高度酒精会影响到逆转丹的活性和效果的。我这个人向来奖罚分明，看在你今天这么乖巧的份上，就再奖赏给你一杯。”
穆双芸说着，又给曲学勤倒满了一杯后，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说道：“又亏大了，瓶子里剩下的已经不足一杯了。”
温蕴涵笑意嫣然地说道：“奶奶，您和爷爷秀恩爱的方式跟我们都不一样，就好比同样是酒，您俩的酒更醇厚、绵柔，含有更浓郁的沉香，值得回味的时间更长。”
穆双芸笑得合不拢嘴，说道：“我大孙媳妇的嘴是世上最甜美的，被夸的人都不好意思回绝，好像只要回绝了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曲学勤看看穆双芸，又看看温蕴涵，笑着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俩就相互吹捧吧。”
“说是让蕴涵吃饭，蕴涵到现在连一口菜都还没吃上呢。不过，我有这杯酒，你们说什么都对。”
曲学勤说完，开始闭着眼睛，小口抿着杯中的酒，一脸享受的表情。
温蕴涵知道，爷爷奶奶这二人，只有当着自己大孙子的面，才会这么无拘无束的像一对顽皮的孩童。
看着即将离开人世间的爷爷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再看着抱着酒瓶子的奶奶专注着看着爷爷的神情，温蕴涵竟然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
担心自己的失态可能会影响到两位老人，温蕴涵急忙站起身，去灶台旁打开储物柜，翻找调味料，借机偷偷擦干眼泪。
穆双芸假装没看到，其实她比谁看得都要清楚，现在的她只要愿意，甚至能够看透人心。
曲宽来到温蕴涵身旁，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拿起一瓶辣酱，返回原位坐好。
待曲学勤把杯中的酒喝完，温蕴涵也没动筷子。
穆双芸把瓶中剩下的酒都倒给了曲学勤，果真没有装满一杯，穆双芸用自己杯中的酒给他补满。
穆双芸：“学勤，我考虑好了，蕴涵和保本还会制作新的逆转酒，我喝酒的日子还长着呢，所以呢，瓶中的酒可以都归你，我陪你喝完这一杯，然后，我就要给两个孩子讲解隐身瞬移之法了。”
曲学勤默默点了点头，若没有其他的酒，今天这最后一杯酒可能就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杯酒了。
一杯酒，一辈久，再见已在天界！他想好好珍惜服下魂珠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曲学勤端起酒杯，与穆双芸的酒杯轻碰了一下后，二人都是一仰而尽，最后将酒杯倒扣在了桌面上。
封杯！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含义。
封杯，以后没有人再有资格和他们对饮。
丰碑，即使不能彪炳千秋，永垂青史，人间一场相遇，也已经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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