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武学世家
第四十一章 武学世家
朱古闷闷不乐地坐在原地，想着刚才跟师父之间的对话，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进入到了入定状态。
当曲学勤夫妇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曲学勤夫妇看着朱古的状态，就知道他这是入定了，不知道这位老前辈又得到了什么机缘，最终能悟出什么真谛。
夫妇二人没有出声，生怕打扰到了进入顿悟状态的朱古。
“看来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就要在这里陪前辈悟道了，你能行吗？”曲学勤用眼神在询问妻子。
心有灵犀的穆双芸微微一笑，对丈夫轻轻地点了点头。
穆双芸已经89岁，但她此时的模样却是一位20岁出头的窈窕女孩，肤白貌美，脸带腮红。身高166厘米的她，身着及膝的卡其色风衣，高盘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紫金簪花，即使不施粉黛，也难掩其端庄大气。
她自带光晕，高贵的气场浑然天成，难以掩饰，不可亵渎，给人宛如见到了一位内心强大女王的感觉。
这正是她21岁生日当天，第一次见到曲学勤时的容颜。自从她学会了易容术后，就经常以这副容颜行走在外。世人很少知道，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会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学大宗师、炼器师和炼丹师。
曲学勤夫妇二人在朱古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开始闭眼打坐。
“爸，我爷呢？”
傍晚，曲肃推开了北京东方红胡同甲17号，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大门，一进门就对院中一位看上去只是中年面孔的男子急切地问道。
中年面孔的男子名叫曲不挠，是曲肃的父亲，也是一位少有人知晓的武学大宗师。
曲不挠此时正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赤足中的一只站在一根钢钉上，另一只脚于另一根钢钉的上方抬起，做金鸡独立状。
“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谁告诉你的？你妈么？”曲不挠问道，并没有张开双眼，也没有停止立桩的动作。
“爸，你根本就不像是我亲爹。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妈跟我说了，我都不知道爷爷回来了。”曲肃说道。
“你这个孩子说的什么话？！是你爷不让我说的。有本事你找你爷爷算账去！”曲不挠换了另一只脚继续做金鸡独立，有些不高兴地回怼道，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那我爷现在在哪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和你们说。”曲肃说道。
“他回来喊上你奶奶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他会找你和萧远的朋友有事情说。你能不能别打扰我修炼？”曲不挠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对曲肃说道。
“刚回来就又走了？还把我奶奶也给拐走了？爷爷这是闹得哪一出？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曲肃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是人家要告你吧？这种事情找你爷也没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曲不挠没好气地说道。
曲肃斜睨了父亲一眼，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位中年妇女从东厢房走了出来，便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曲肃:“妈，正做饭那吧？”
“嗯呐。饭一会儿就好，晚上就别回去了，留在家里吃饭。丹丹和怡凰怎没跟你一起回来？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跟孩子说话，什么叫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咱家里没人了吗？”女人先是笑着对曲肃说道，接着对曲不挠不悦地问道。
女人名叫徐再曼，是曲肃的母亲。
“我没告诉她们我爷回来了。我小舅子今天从日本回来，她带怡凰去那边了。原来以为我爷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又走了。妈，我自己没什么事情。再说了，爸说的也没错。”曲肃说道。
听到儿子遗憾的语气，徐再曼安慰道:“你爷今天回来看样子是找你奶有急事，不然不会这么匆忙就走了。他既然说了会找你的朋友，那就说明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见面了。你爸自从退居二线后，隐藏多年的坏脾气终于是暴露出来了，儿子啊，你可别往心里去。”
曲肃:“妈，我认为爸不做领导，专心搞学术研究挺好的。修炼的时候被打扰，给谁都不会高兴的。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爸竟然在院里修炼，就不怕被无人机拍到？爸这是退二线了，就不继续装了？”
徐再曼:“你是没看到，他这几天整天用脑袋跟那些钢钉过不去，我都担心一不小心会出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要修炼这个，是想用脑袋挡子弹么？”
曲肃:“妈，我爸修炼钢钉倒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再曼:“不是你平常修炼的那种倒桩，而是用脑袋翻来覆去地撞击那些钢钉，这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非要这么地去折磨自己？”
听到这里，看着曲不挠一脸无奈的表情，曲肃笑了起来，问道:“妈，您是嫌我爸闹出的动静太大，才把他撵出来了吧？我说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跑到院子里来。妈，我奶是怎么说的？”
听到儿子提到穆双芸，徐再曼欲言又止。
曲肃接着笑问道:“妈，我奶是不是又跟您说了‘不用管，让他折腾去吧’这样的话？”
徐再曼一脸吃惊地看着曲肃，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奶奶跟你说啦？”
曲肃:“嘿嘿嘿，这不是奶奶的口头语么，我猜都能猜出来。妈，您就放心吧，我爸可是她的独生子，她都不担心，您担心个什么劲儿？”
“爸，您现在已经能够罡气成铠啦？恭喜啊！这么大的喜事为什么不如实告诉我妈呢？”
曲不挠换成双脚立在钢钉上，说道:“我跟你妈说了，可是她就是不信，还非要用她掌握的那点物理定律和解刨学来解释如何的不科学，说我如果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就把我撵出家。这还不算，她还趁着我晚上睡着的时候用手偷偷地摸我的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曲肃看着徐再曼，笑着问道:“妈，您发现我爸的脑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妈可不会骂人。”
徐再曼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伸出手用力地拧着曲不挠的腰眼，“你这个老狐狸，竟然假装睡着了来糊弄我！我怎么骂你了，当着孩子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否则，哼哼！”
曲不挠很配合地喊道: “疼！疼！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请老婆手下留情！你说的‘不想活就痛快点’不是骂人咒人是什么？”
“疼你个大头鬼，钢钉扎你都不疼，我轻轻捏一下就疼了？你骗谁呢？我那是骂你咒你吗？你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是不是白活了？”徐再曼说着，再次加重力道。
曲肃看着父母像孩子一样顽皮，心里也充满了幸福感。他知道父亲所谓的睡觉不过就是闭着眼睛在修炼，虽然效果不如打坐，但起码不会让母亲担心。
这还是母亲不知道她丈夫和公公婆婆都会易容术，不然每天都可能疑神疑鬼的，不知道眼前看到的老公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老公。
至于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去撞击钢钉，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才能修炼的项目。
以前，曲肃不知道修炼的具体分级，爷爷也从来不告诉他。如今他知道了这是天象七境的第四境借势境的大圆满，因为只有修为进入到借势境大圆满，才会让体内外放的罡气聚合成一层坚韧的保护层，这种被称为罡气成铠的保护层，除了少数的几处薄弱点之外，刀枪难入。
若是将罡气成铠修炼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在体外形成保护范围更大的保护罩，这个时候的修炼者的修为也会水到渠成地到达借势境巅峰，除非神魔出手，否则人世间的任何外力都无法伤及修炼者分毫。
有了罡气成铠，才敢修炼让身体的各个部位去撞击钢钉等尖锐的物体，渐渐加厚和加强成铠层。
而要让罡气成罩，就必须逐渐加大身体直面各种尖锐物体的撞击力度，直到成铠层最终在体外变成如隐形的完整金刚罩，将修炼者quan包裹其内。
身体如果仅仅达到了罡气成铠的程度，还无法完全保护某些薄弱部位，如眼睛、脖颈和几处死穴。
如果达到了罡气成罩的程度，那结果可就完全不同了，此时的整个身体都被一层坚固的能量罩包裹着，根本就没有薄弱位置之说，非核子武器和神魔之力难以破之。
此时的身体也会如金刚不坏之躯，不仅直面子弹炮弹没问题，就是直面几千度的高温和数十万千伏的电压也没问题。
修炼钢钉站桩、倒桩、躺桩等只要专心，根本不用担心会受到严重伤害，钢钉的刺痛痛感也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消失。
当修炼到借势境小圆满时，就不仅仅是能易容那么简单了，还可以让身体逐渐消失在钢钉所在的位置，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复原。
原来曲肃不知道这就是穿墙术和遁地术，以为只有修为到了借势境才能修炼的功法，如今听萧远和姬汉唐说，只要意念够强大，在气虚境就可以修练穿墙术，而遁地术确实要等到借势境开始修炼才最稳妥。
意念如果不够强大，在穿墙或遁地的过程中，很容易让身体最终永远成为墙体或泥石的一部分，从而失去身体还原的机会。
借势境小圆满的武者，就算还没有修炼出罡气铠甲，身体无法抵挡子弹的突破，也可以用意念在身体上临时开出一条或数条特殊的通道，让子弹通过身体而身体依然毫发无伤。
实在不想这么做的，还可以让身体遁入地下，在凡人的眼中就如仙人般消失不见。
在钢钉上立桩、走桩，是进入泥胎境后每天都要修炼的项目，泥胎境小圆满就可以修炼倒桩和躺桩了。曲肃、萧远等人每天都要修炼，所不同的是每人身体不同部位能接触钢钉的数量和密度。
修为越高，则钢钉的密度越小。
修炼站桩、倒桩等的器材是一块上面插满了易拆卸钢钉的平板，钢钉的初始间距为1厘米，可以根据修炼的需要将其间距调成2厘米、5厘米、10厘米或20厘米等不同的密度。
这些泛着幽幽寒光的钢钉非常锐利，一看就是专门打造的。没错，整张的钢钉板均出自穆双芸之手，而钢钉是由钨、铬、钴、镍和钛制成的合金打造而成的，因此称它们为钢钉有些名不副实，应该叫合金钉才更恰当。
这些钢钉除了可做提升修为的器材之外，因其抗拉强度、抗冲击强度、抗压强度和屈服强度均超过其他已知的材料，又因其可以轻易击穿5厘米厚的钢板，所以每一根钢钉单独拿出来都能成为一件锐不可挡的暗器。
曲肃及兄长曲宽，姐姐曲惠，弟弟曲宣四人所用的钮扣镖，就是穆双芸用这种合金打造而成的。
钮扣镖，顾名思义，就是如钮扣一样的飞镖，它们平时被当作钮扣缝在上衣和裤子上，外型看上去就如普通的金包扣，只有在使用的时候，通过按动特制的开关将飞镖取出。
男装的钮扣在衣服的右襟，女装的钮扣则在左襟，再加上位于袖口、衣兜和裤腰、裤兜以及裤脚的钮扣，单套服装最少有30颗大小不等、颜色各异、功能不同的钮扣。
这些钮扣飞镖，都是带有麻药、毒药和解药的飞镖。
按照曲家的祖训，曲家人不得在外人面前修炼和显示钮扣飞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使用钮扣飞镖，尤其是带有剧毒、一击可毙命的飞镖。
所以，即便是与曲肃交好的萧远等人，也不知道钮扣飞镖的秘密，他们只是知道曲肃等人善于使用各种物件作为飞镖，而萧远也能用各种物体当成飞镖来用。
自从穆双芸打造出了可作为暗器使用的钮扣飞镖后，它们就成了曲家习武之人的杀手锏。
曲肃兄弟姊妹四人的名字取自《国语·周语》里“宽肃宣惠，君也；敬恪恭俭，臣也。”中的“宽肃宣惠”。
曲不挠正在使用的就是被他调成25厘米间距的钢钉板，这些钢钉板不仅可以立放、平放、倒置，还可以根据修炼的需要变换不同的角度。
刚开始修炼用身体撞击钢钉时，钢钉的间距肯定会被调成一厘米，然后逐渐加大间距。
徐再曼并没有正规修炼天象七境，她除了热衷于水果蔬菜的杂交研究之外，就是修炼婆婆穆双芸教给她的呼吸吐纳法和太极拳，而呼吸吐纳之法正是天象七境最基础的训练之一，所以徐再曼对她目前已是泥胎境小圆满的境界并不自知，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钢钉板上修炼过站桩等基本功。
曲肃:“爸，妈，我爷说他要去具体找谁了吗？”
曲不挠和徐再曼都摇了摇头，徐再曼也就此放过了老公。
徐再曼说道:“这倒是没说。既然你爷说是你跟萧远的朋友，你们能有几个朋友，你问问萧远不就得了？”
曲肃想想也有道理。从爷爷嘴里说出来的朋友，那可不是普通的酒肉朋友，而是真正的好朋友。若是按照爷爷的标准，能够被称为他和萧远朋友的人，不超过两手之数。他思绪很快就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哪一位朋友值得爷爷专程去找的。
于是，曲肃便给萧远打去了电话。
萧远也没有隐瞒，便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跟曲肃说了一遍。
最后，两人一致认为，曲爷爷口中的他们二人的朋友应该指得就是姬汉唐，不然打声招呼让谁去面见曲爷爷，谁还不得屁颠屁颠地如面圣般赶去觐见？
挂断电话，曲肃对曲不挠说道:“爸，你应该修炼了穿墙术吧，有时间告诉我妈如何修炼呗，我相信我爷和我奶肯定不会反对的。”
曲不挠看了徐再曼一眼，对曲肃说道:“你妈现在还不够条件，没法修炼。”
徐再曼被父子人的对话说得莫名其妙 ，“什么穿墙术？不挠，你会穿墙术？”
曲不挠:“会点儿。”
现在的曲不挠可不仅仅只会穿墙术，遁地术应该也是成就非凡。
徐再曼对老公的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会点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曲不挠:“那就是会。”
徐再曼:“行，以后进出房间不许开门，但也不许吓唬我，否则，哼！”
曲肃:“爸，我爷的师父可是说了，只要是意念足够，什么人都可以修炼穿墙术。”
听了曲肃的话，曲不挠和徐再曼都是一愣。
曲不挠:“你爷的师父？你爷的师父还活着？你见到他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听你爷说过他还有师父，他是谁？”
徐再曼虽然没有说话，也是一脸的问号。
曲肃:“不是我亲眼见到的，是萧远见到的。他叫朱古，是位高僧。他还收了萧远为徒。萧远的修为能够提高，徒手打死吕持翔，就跟朱前辈有关。”
曲不挠不可置信地问道:“济时，你确信那位叫朱古的和尚是你爷爷的师父？他还收了萧远为徒？”如果情况属实，那萧远的辈分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多，连他都要叫师叔。
济时，是曲肃的乳名。
曲肃知道父亲这样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于是说道:“我听姬教授说，朱前辈并不承认他是我爷的师父，只是说咱们家现在修炼的这套功法是他当年传给爷爷的，他当年还救了爷爷一命。”
听到儿子如此说，曲不挠摇了摇头说:“骗子！一定是骗子！萧远和你们都被那个和尚给骗了！如今空门中的骗子可不在少数啊。你说的那位教授又是谁？”
潭柘寺之行，曲不挠和徐再曼都没有去，所以不认识姬汉唐。
徐再曼则说道:“我看八成是真的！济时，我听你奶奶说起过，当年确实有人在战场上救了你爷爷一命。如果救了你爷爷一命的人真的是他的师父，你奶奶不会不知道，也不会隐瞒的。”
言外之意就是师父之说很有可能不是真的。
曲不挠却坚持说：就算是有人在战场上救了你爷，也一定不是个和尚，更不可能是你爷的师父。咱们曲家的祖辈就是习武人家，你奶奶家更是武学底蕴深厚的古武世家，咱家自然有自己的武学传承，何需要拜他人为师？而且，曲家世代的男人个个都是天生神力、强悍无比。
曲家人都知道，曲家的远祖原本不姓曲，远祖刚出生的时候就能够像老子李聃那样开口说话。因为当时听到宫中传来的乐曲声很是悦耳，于是便说：从此我姓曲，脱离王族，以武立世，四海为家。
所以，曲家的远祖后来就成了一位居无定所的游侠，到了太祖一辈，开始定居在现在的山东境内。
山东境内也有姓曲的人家，只是他们的曲姓发音是弯曲的曲，而曲学勤所在家族的曲字发音是歌曲的曲。
虽然，这种传说不排除有神话的成分和不为人知的缘由，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出生就能够开口说话的婴儿，注定不会被王族内的其他势力所容忍，为了保命，最后被迫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也是极有可能的。
接着，曲肃便将萧远等人在潭柘寺遇到朱古的经过，以及姬汉唐的来历说给了父母听，但并没有提及姬汉唐寻找伪人的事情。
曲不挠:“济时，你是说咱们家现在修炼的这套功法叫【天象七境】，而且别人也会？气虚、泥胎、意气、借势、臻化、化虚、归真，如果属实，那我现在应该是借势境才对，听你的意思，萧远也达到了借势境？”
曲肃:“爸，每一境都分好几个层级，罡气外显只有到了借势境小圆满才会出现，罡气成铠是借势境大圆满的标志，罡气成罩则是借势境巅峰的标志。从初入一境修到小圆满，这个期间需要经过多少道坎，我想爸您最清楚。萧远也只是刚刚进入了借势境初期。”
曲不挠:“这么说我现在的修为是介于大圆满与巅峰之间？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还有，朱前辈真的说过只要意念足够强大，像你妈这样的凡人也可以修炼穿墙术么？”
曲肃看到母亲不悦的脸色，急忙说道:“我妈可不是凡人。修炼了几十年的呼吸吐纳，再加上太极的修炼不辍，如今怎么也能达到与泥胎境相当的水平，而且，我奶说过我妈的意念可是很强的，所以修炼穿墙术根本没有问题。如果我妈愿意，修炼站桩都行。当然，这需要征得我爷爷奶奶的同意，我说了可不算。”
按照曲家的祖训，是否传授媳妇和女婿以及非曲姓子孙的功法，是需要曲家在世的最高长辈来决定的。
这也是徐再曼的呼吸吐纳法和太极拳为什么是由穆双芸亲自传授的原因了。
曲肃等人现在修炼的暗器术，就是奶奶家族的武学传承之一。
穆家武学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功绝学是穆家枪法和毒药，其次是箭术和暗器，只是因为热武器的出现，才让穆家枪和弓箭都失去了往日的威名和雄风，如今能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暗器和毒药了。
钮扣镖只是穆家众多暗器中、出自穆双芸之手的一种改良版，它原本的名字应该叫铜钱镖。
姬汉唐听说曲肃的爷爷要来找他，还以为又是受师父的委托，给他送什么功法或好东西呢，不免也有些期待。
姬汉唐:“其实不用麻烦曲爷爷来找我的，你们可以带我去面见他老人家，并让我向他老人家表示诚心地感谢。”
萧远笑着说道:“师兄，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对你可比对我更上心。”
姬汉唐摆摆手，说道:“师弟，谁让我的修为垫底呢，给你和师父丢脸了。”
萧远:“师兄，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很可能跟师兄的项目有关。”
姬汉唐一愣，琢磨一会儿，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就是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很有可能是师父这几天又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新消息。如果不是新消息，上一次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告诉他们了，根本不需要再麻烦曲爷爷专程过来告知。
萧远:“师兄，别操那个心了。老五，去厨房看看，为什么菜还没上来？”
彭立发:“好嘞。”接着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只是，彭立发还没走几步，几人便听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先是一个女人惊恐的“啊！啊！”大叫声，接着便是另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再接着就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拨打120！快！”
职业的敏感性让彭立发拔出腰间手枪的同时，大步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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